驾校情缘 最初的浪漫被绝情撕碎|国内驾照信息
荆楚网消息 (楚天金报) 倾诉人:罗卿 25岁 女 酒店营销经理
记录人:本报记者 邹蕙
时间:11月17日
地点:汉口一茶餐厅
和罗卿在一处繁华的商务区见面,那时,天上飘起了冷雨,雨势越来越大,我加快步伐一路小跑朝茶餐厅奔去,回头时,罗卿却落下了很远,步伐艰难。
我察觉出一丝异样,忙问她是不是身体不适,她为难地挤出笑意,虚弱地答道,“今天是我堕胎手术后的第四天……”
驾校 偶遇激情
一个恋爱中的男人中途翻脸,可以绝情到什么地步?无理闹分手、扫地出门、写赔偿书骗人进手术室、偷毁赔偿证据……这些都够不够?短短两个月以来,我的男友项磊仿佛被魔鬼附身,正逐步实施以上种种卑劣手段,要把我逼上绝路。
就算爱情没了,也不能屈辱地轻易作罢,被人耍了,我一定要讨回来。
我准备和项磊对簿公堂,律师好心提醒我说,官司结完之后,付完律师费,恐怕也剩不了多少钱了。我笑了,打这场官司,我只是要争口气,不能任由他胡乱糟践我,让自己成为他嘴中瞧不起的那种人。
认识项磊,是在2006年,驾校的操场上。他是一家IT企业的技术工程师,和我分在同一组学车,我们俩说话不多,却在暗中彼此偷偷地观察着,他老实,内向,不善言辞,和我上班时接触的男人完全两样。
路考过关后,他欢呼雀跃,主动约我吃晚饭,一连几天,天天找机会和我相处,他知道我是有夫之妇,却直言不在乎,他可以等。没多久,他因公出差,去外地学习一个月,期间,我们电话短信联系密切,他说早已喜欢上了我,我故意不表态,一个人偷着乐。
回汉的那天,他没有告诉我,却在凌晨5点敲响了我的房门,“吓坏了吧,我就是最好的礼物,要给你一个惊喜!”他定定地注视着我,孩子一样笑开了,我心头莫名地暖了起来。
就这样,我们在一起了,自然而然地,他喜欢我的男孩性格,坚强独立,我喜欢他的正直、老实而内向。很久没这种恋爱的感觉了,我们一起打球、逛街、吃饭,我大大方方地带着他出现在朋友面前,一点儿都不避讳。也许是玩得太过火了,很快就有风声传到了郝政耳朵里。
郝政是我丈夫、我的同乡、我青梅竹马的恋人。2003年,我们一起来这座城市寻梦,结婚生子,可是,再往后走,烦恼也随之而来,一点点侵蚀着我们刚刚起步的婚姻。现实生活很残酷,我一路顺风,从迎宾做到营销经理,他频繁跳槽,却谋不到一份养家的职业,三年来,我的收入多过他的两倍,成了家里顶梁柱,于是,压力来了,摩擦有了,我精疲力竭,把孩子送去妈妈家抚养,闷头工作,尽量少和他产生矛盾。
2006年,在朋友的帮衬下,郝政在苏州找到了一份营运的工作,看样子,他是想做出一番成绩来给我看,我当然支持,于是,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。
离婚 幻想真爱
和项磊在一起的第30天,一场祸事从天而降。
那天中午,我们约在一家餐厅吃饭,我迟到了,坐定后,他亲密地帮我弄了下头发,这时,门口一阵骚动,只见郝政眼睛血红,带着四个男人直奔我俩而来,先是劈头盖脸地对项磊动起手来,然后不由分说地架起他,将他拖了出去。餐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混乱,我失声尖叫着,一路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。
他们将项磊拖去了一家旅行社,关上门,郝政情绪完全失控,挥舞着手中的刀说要捅了项磊泄气。项磊蜷缩在一角,不敢吭气。好在同行的人拦住了郝政,说不如让项磊道歉赔笔钱,再谈我们俩的事情。
郝政冷静下来,答应十万元钱了了此事。“我没有那么多钱啊。”项磊急得脱口而出。这点我知道,他是月光族,手上应该是没什么积蓄。
郝政和兄弟们气红了眼,再次动起手来。不能眼看着项磊吃亏啊,我拼命拦住他们求情。也许是郝政舍不得我吧,看在我苦苦哀求的分上,他终于松口,说两万元就放他走。
我忍住泪,一把将项磊拉进了厕所,“这是我的工资,你拿着……”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,让他跟他们去取钱赎身。是我欠郝政在先,这钱我出得心甘情愿。吓呆了的项磊拿了卡就去取了钱,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。
毕竟是多年的夫妻,到了这分上,郝政仍不忘替我着想,要项磊写下保证书,说是真心爱我,不是玩玩而已,如果我和郝政复合,他绝不再打扰,如果我和郝政离婚,他会对我负责。
那时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当郝政拿着刀说要捅他,他还能说喜欢我,我心满意足,觉得一切都值了。
回到家,郝政做我的思想工作,说只要我的心回来,他可以既往不咎。我眼里心里只剩下项磊了,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。第三天,我们双双买机票回老家办了离婚手续。
结局 对簿公堂
我开始了和项磊的同居生活。
没多久,项磊便极力反对我上班,希望我在家当好家庭主妇,完全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做派。直到这时,我才了解了他的家世,原来,他父母是投资建材生意的大老板,资产丰厚,他是家中独子。听到这,我不但高兴不起来,反而充满担忧,万一他父母反对我们怎么办?他们家能接受离异带孩子的女人吗?
转眼到了春节,项磊接我去他家玩,我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在他父母开车来机场接我时稍稍安慰了一些。几天相处下来,他们似乎不介意我离过婚,但理由很好笑,他们觉得,离过婚的女人一定对他们的儿子百依百顺,这就够了。
本以为事情按部就班发展下去,幸福应该就在不远的前方吧。
今年中秋节,我在厨房做饭,电话响了,我腾不出手来,便让项磊帮我接一下,原来是郝政,和我交代几句孩子的事情。我没在意,他却有了小情绪,“不是说没联系吗?”“我说不联系,不代表别人不联系我啊……”那天闹得很不愉快,我一气之下,跑去朋友家过夜,谁知道,这件小插曲竟埋下了祸根。
当晚,项磊给自己灌酒,喝醉之后,打电话告诉了他父母我有孩子的事情,他父母勃然大怒,当即打电话给我,指责我耍心机,隐瞒事实。我憋了一肚子气,说尊重他们的决定,如果感情没了,一定会离开。
回到家,我要项磊亲口说出决定,他想了想,说先分开冷静一段时间。但无巧不成书,偏偏我的例假推迟了一个多星期,我担心会不会是怀孕了?项磊二话不说,马上领我去了医院,结果,真的怀孕了。一路黑着脸回到家,项磊说我是故意的,还说他爸爸提醒过他,这种事不能拖。
一连几天,他软硬兼施,命令我去堕胎。我没去,倒不是为了挽留他,婚姻结束了,爱情也走远了,至少给我留下个孩子,做个念想吧。我不气不恼,安静地收拾了东西,搬去了朋友家住。我的冷静吓着了他,他疯了一样给我发短信。“你在哪儿?我想见你。”“分开冷静,并不代表着感情破裂……”
受不了他的温情攻势,我妥协回家了。几天不见,他沧桑了很多,我们平静地相处了三天,仿佛又回到了从前。
第四天,他下班回来,脸色十分难看,见我在上网,一把扯掉网线,吼了起来。说话间,两人推推搡搡动起手来,我气不过,顺手拿台灯砸了他。他捂着受伤的脑袋说,父母又来电话逼问情况,说这孩子生下来对谁都不好。见我不为所动,他又说要给我5万元赔偿。我爱他,不想用钱解决问题。于是,冷战开始,我们互不说话。
这天周末,我还在休息,他故意和我斗气,把音响声音开到最大,我起身拔掉电源,他突然大发雷霆,一脚蹬在我肚子上,我应声倒地,动红了……
检查结果出来,先兆性流产,B超显示孩子不健康,非拿掉不可。
当初相爱时,怎么会料到是这般结果。我哭干了眼泪,无奈地接受了项磊的要求,签署了他的所谓补偿协议书:先拿掉孩子,然后给彼此3年时间冷静,如果不能复合,则支付15万元赔偿金。咨询过律师后,我让他补了一张欠条,免得日后起争执。
在怀孕七十多天的时候,我躺进了手术室,连同感情和肚子里的孩子,一起告别。手术持续了整整一下午,人都昏迷了过去,醒来时,已是入夜。
回到家,我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,欠条不见了!心一沉,预料到什么,旋即好言好语,让项磊重写一张给我。
喜剧性的一幕出现了,项磊当场翻脸,皱着眉问道:“你觉得你值这个价吗?”然后躲进房间,重重摔上了门。听到如此绝情的话,我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,眼前的项磊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爱我的他了,感情没了,竟连一丝情分都不留……
我跌坐在沙发上,一低头,垃圾桶面上堆着细碎的纸片。果真是他偷偷撕毁了协议书!我一点点悉数捡了起来,然后,穿着单薄的衣服独自离开了。
再见了,项磊,我们法庭上见!
(口述实录 文中人物为化名)